第二十七节 曹骐-《庸人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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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父亲与大娘之间,是全家都知道的事儿,包括琴婶。但,那毕竟是在父亲结婚之前,自由恋爱阶段,选择与被选择都怨不得任何人。只不过,父亲如此多年,从未在心里放下过张静,包括与琴婶的结合,更包括我母亲这种撩闲打发寂寞的爱情牺牲品。

    琴婶在几年之后突发意外临终前,曾与我聊天,她说,她只是想像普通人家的姑娘一样,爱自己爱的人,相夫教子恩爱一辈子,结果发现,这简单的事儿,却是那么的难。她曾嘱咐曹灿灿,以后千万不要嫁给这样的权势家庭,因为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只有悲剧收场。当然,曹灿灿,也违背了对琴婶的承诺。

    那天,奶奶拿起电话与曹骐通话期间,父亲一支接一支的吸着烟,当电话那头的大爷答应明天就放下手头工作,以出差的名义回南京的时候,父亲咳嗽了好久好久。我看见母亲偷偷地看了眼父亲,可能,她想像妻子一般去拍拍其后背,递杯水,都只能在梦里完成了。

    琴婶焦急地拍了拍父亲,父亲的身子明显在躲,最后,竟用手挥开。琴婶尴尬地站在父亲沙发背后,薛浩冲琴婶小声说到:“小嫂,曹哥闹心,别介意。”琴婶嘴角动了一动,没有再说话。

    奶奶的电话放下后,表情明显轻松了许多。她冲着对面沙发上的父亲说:“你大哥明天就回来。我可告诉你曹牧,你大哥回来,你别像头倔驴一样,他要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平事儿要紧!”父亲嘴里叼着烟,眼皮抬了一下,没有说话。坐在身旁的小葛用胳膊肘怼了一下父亲,见父亲还是没有做声,便替父亲回答:“一定的,一定的。大哥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奶奶因这事儿闹得一下午不得安静,这有点儿眉目,也算有了颗定心丸吃,便和吴妈上了楼。琴婶也像松了一口气般,抬头问起母亲是否吃过晚饭。母亲在回答之后起身便欲走,毕竟,这事儿,也有了点进展,在这太过于尴尬。琴婶去送母亲。我也上了楼。留下三个男人在大厅里云里雾里地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及人名。

    也许是白天事情过于突然,我的神经一直紧绷,到了晚上才得以放松,那一晚,我睡得很香。

    第二天,到了学校,老师在门口便拦住了我,很严厉地问我为什么扫卫生扫一半儿就没影儿了?当学校是什么地方?说走就走?巴拉巴拉的。我撒谎自己病了,在听了老师一顿训斥之后才进了教室。在过路上,阚涛看了看我,小声问我,你真病了?我嗯了一声,算做回答。

    从昨天下午开始,我对老师这个神圣的职业不再满怀尊敬。虽说人非圣贤,但为人师表,怎能利用小孩子而去满足自己的私欲?自此,我便开始在学校一点点地变得叛逆起来。

    晚上回家,我见到一位男士端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我猜,应该是曹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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