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节 我儿子,叫宋梓天-《庸人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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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贞在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在苦笑着,我知道,她是在笑自己的无知。但是坐在一旁听着的我,却总觉得自己心里面的某一个点在隐隐作痛,那个痛叫做自己良心的不安,与其知道原因和秘密而不去告诉她,任其自己在水深火热当中成长与挣扎,这其实也是一种人性的泯灭。
不过,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和父亲是一样的,尽管我骨子里面流着他的血,但是我自认为我同他之间,还是有着质的区别。虽然我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但比起父亲,我还是差得太多。我觉得自己是一个擅长站在对方立场上去看待问题的一个人,而且能够感同身受,而实际上,我只是将自己的身份许得过高罢了。
出了大门之后,我甩了甩头发,拉开车门刚要上副驾驶,身后有一个人跑过来忽然喊我的名字:“曹沐夕!”我扭头,没想到,是蒋珊珊。
看她的样子似乎是有意追着我,因为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可能是一路小跑的原因。我就那样将手放在车门上,回头想看她究竟要干什么的时候,这个蒋珊珊突然越过我将脑袋伸进了车窗,并且非常熟络地和坐在驾驶上的榆木叔叔打起了招呼:“宋叔,你在这而干嘛呢?”
我弯腰看见榆木叔叔也愣了,他惊讶地回答:“噢,接一个朋友。”
“朋友?曹沐夕吗?”我发现这一句话之后,榆木叔叔的脸都绿了。蒋珊珊直起腰,侧过头看了我一眼,眨了一下:“不打扰你们喽,我先走了,再见宋叔!”
这个招呼打的,让我心里有了一种绝望跳楼的冲动。尽管蒋珊珊的话里并没有说出什么重要的信息,不过,她临走之前的洋洋得意,却把她那种窃喜表现得淋漓尽致。而这窃喜是什么?便是建立在我不幸之上的,她的快乐。
人本身就是这样,你会发现,你的喜悦也好,哀愁也好,有时候,你越是想遮掩却越是欲盖弥彰。尤其是叫做非常性所表现出来的某种情感。
上了车之后,我拍了一下榆木叔叔的肩膀:“你怎么会认识她?”但是榆木叔叔半天没有回答我,任凭我在一旁不停地跟他絮絮叨叨。结果,他又在我絮叨的中途,突然之间反过来问我:“她是你同学?”
我点了点头:“不仅是同学,而且还是同寝室的。不过,关系非常不好。”
榆木叔叔挑了挑眉:“关系不好?”
“嗯。上大学有三年多了吧,我打了她两次,并且都是用酒瓶开的头。”但榆木叔叔的表情过于严肃。他皱着眉毛,并点了一根烟。我问他怎么了,他憋了半晌才慢慢的回了我一句,他是我儿子新交的女朋友。
我笑了笑:“哎呀,原来你是觉得尴尬对吗?”他没有说。而我在一旁却嘻嘻哈哈地和他说着一些玩笑话。他突然之间说了一句:“就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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