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安泽城东。 随着黄金炎龙的一声长吁,一辆枣红骏马拉着的马车,在一家颇为气派的宅第门口停了下来。 守在门外的家丁刚要上前询问,就见车帘一掀—— 一个身穿紫锦长衫、眉目俊美的男子缓步走下车来。 家丁们见是主人,正要行礼,那人已回身掀帘道:"白泽先生、华姑娘,到了。" 华未央倾身而出,抬头一看,就见两扇朱漆大门,开在一座宏伟庄院的东南角。 她隔着围墙向西一望,其中屋宇轩峻连云,树木葱笼洇润,山石峭立嶙峋。 正是一派富贵繁荣的蓬勃景象,并不比官宅府邸差上多少。 白泽下车,她才抬步随言宴进门。 几人刚转过清砖云纹雕饰的一字影壁,的正房大院便出现在眼前。 院中虽没有什么奇花异草,但虬梅翠柏、修竹怪石皆疏密有致。 其中还有一处三合土铺成的练武场,清净闲雅之间,更平添几分威武凛然之气。 因已是傍晚时分,正是用晚膳的时候。 言宴刚要令人在西厢的小花厅中摆饭招待三人,就见换了一身淡紫劲衣的云合进来行礼,道: "言爷,大镖头说待您回来后,请即刻到他那里去一趟。" 感受到言宴投来询问的目光,原本还在看正房门旁那一副对联的华未央回首微笑道: "我们之间不必讲客套虚礼,向来不拘这些小节。” “何况客随主便,才是常处之法。你且去忙就好,以后我们一处喝酒的时候还多。" 听他如此说,言宴心中稍安,遂道: "我已令人将后面'重月阁'的院子收拾出来,若短了什么,华姑娘只管打发人去置办便好。" 接着,他回身对云合道: "你引黄先生和白泽先生到后面住下。吩咐下去,宅中上下均不得有丝毫怠慢,若有违令,家法处置。" 云合连忙俯首称是,然后引华未央等人顺着西侧的抄手游廊往北而去。 见华未央一行走远,言宴方转身从西南角门而出。 他沿一条白石铺成的甬路穿过花园,又经过一座东西穿堂,才抵达一处轩昂壮丽、由五间上房连成的正屋。 因他与云遮情同手足,更无避忌之人,从来是不必通报的。 他静静得推门而入,一转眼,就见云遮正沉默着坐在偏厅中的大椅上,悄悄得喝着一壶酒。 "你来了。"云遮已倒了一杯酒,却没有再将它饮下。 言宴行至桌边,提起酒壶也斟了一杯。 他抬杯略沾了沾唇,尝是无色无味的烧刀子,不由轻轻得叹了一口气,问道: "怎么,心情不好?"。 "我想任何人在得知朋友家遭受灭顶之灾后,心情都不会太好。" 云遮抬头看了看言宴的脸色,道,"不过现在你的心情倒似乎不错。"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