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身边的烂泥、青苔、枯木渣子,跟被吸铁石吸住似的,“嗖嗖”往他身上粘。 息壤珠像是在学周围的模样,把这些破烂全“吞”进了他皮肉里。 皮肤变得跟枯木似的粗糙干裂,还透着灰黑色, 上面沾着腥臭的淤泥和滑溜溜的青苔,连枯木上的年轮纹路、 虫蛀的小窟窿、干裂的细缝,都学得一模一样! 整个过程快得很,也就几口气的功夫。 等那灰光一收,原地哪还有林夜的影子? 只剩半截陷在泥里的“朽木桩”,顶端露在外头, 跟周围的枯木残骸没半点区别,又臭又烂,扔地上都嫌占地方。 伪装完了,可这才刚开始。 林夜心里门儿清,对墨尘远那种金丹老怪来说, 光看着像木头没用——他肯定会用神识扫! 他咬着牙,强忍着骨头错位的疼和毒瘴往毛孔里钻的麻痒,开始干更要命的事: 压生命体征。 他调动最后一丝精神力,跟捏绣花针似的,小心翼翼地“调低”自己的命火。 心跳被压到最慢,每跳一下都跟老牛拉破车似的, 沉得快停了——要不是那股神秘的生命本源撑着,他真能当场猝死。 体表温度也跟着降,跟旁边的冰泥沼一个德行,再没半点活人的热气。 最关键的是呼吸。 林夜猛地憋住气,把肺里最后一口浊气缓缓吐出来,然后彻底闭了气! 他不再用鼻子喘气,而是运转起破烂古籍上学的龟息法门。 这法子近乎自残,全靠体内那点残存的生命本源和灵力吊着,维持最基本的活气。 这状态险得很,跟半条腿迈进棺材没区别,多撑一刻,身体和脑子都得遭大罪。 毒瘴没了呼吸挡着,直接往皮肉里钻,经脉里跟爬进了小虫子似的,又麻又疼。 精神上的压力更是跟块大石头似的,压得他脑子直发懵。 “冷静……冷静……” 林夜在心里头默念,“我就是根烂木头,虫蛀了心的那种,扔泥里都没人多看一眼。 没心跳,没热气,没喘气,没灵力……啥都没有。 墨尘远找不到我的……肯定找不到……” 一遍遍地给自己洗脑,把自己往“死物”里融,往这片泥沼的死寂和腐朽里钻。 刚把这一切做完,脑子都快转不动了,灵台就剩一点清明的时候——嗡! 一股跟冰刀子似的神识,带着刺骨的威压,跟犁地似的,一寸寸剐过这片泥沼! 林夜那慢得快停的心跳猛地一抽,浑身汗毛“唰”地全竖起来! 来了! 那神识跟台最精密的扫描仪似的,裹着墨尘远的杀意和贪婪,从他化的“朽木桩”上扫了过去! 冰冷,死寂,全是木头烂透了的味儿,半点儿活气没有。 神识没停,跟阵风吹过似的,掠过去就往别处扫了。 林夜后背瞬间全是冷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