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次日天明,城中府衙,众将齐聚,连连报捷,只见几个兵士提着一个筐子,进了官府大堂,一个校尉作揖道:“启禀温刺史,杜太守已断林邑兵后路,斩主将数人,特将人头献上请功。” “那杜宝为何不来?” 校尉道:“杜太守交战之时,奋不顾身,跌了一跤,疼痛未止,便回营歇息去了。” “杜宝好歹还知是非大义,由他去吧。”温放之道。其实杜宝根本不曾交战,只不过杀良民冒请军功,满腹心虚,不敢直面温放之,便派手下献上了首级请功。 各路皆胜,众将庆功,大摆酒宴,也就无人在意杜宝之事。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庆功正酣之时,只听府外有击鼓之声。古代府衙,规矩皆是击鼓升堂,若无百姓喊冤,谁还能来击鼓? 温放之道:“速派人瞧瞧,是何人击鼓?” 少时,校尉快步跑来,作揖言道:“启禀刺史,府外有人击鼓喊冤。” 温放之道:“诸位在此饮宴,待我去前堂瞧瞧。” 一看温放之起身离去,左右众将官心里也是纳闷,暗想两国交战,人心惶惶,谁这么没心眼,这个时候喊冤打官司?便纷纷起身,跟着温放之后面,暗中去看。 来到大堂,只见一个十几岁少年,跪倒堂前,喊冤哭道:“大老爷在上,小的乃大晋旧民,昨夜城外交战,有官军闯入民宅,害了全家,唯有小的蹲茅厕,躲过一死,请大老爷做主。” 温放之暗想昨夜交战,谁能有空闲跑出去做伤天害理之事,便问道:“既然是官军害你全家,都做了哪些禽兽之举,从实道来。” 那少年道:“不图钱粮,不劫女色,只取人头,放火焚迹。小的亲眼所见。” “这就怪了,平白无故,要此人头何用?” 正在疑虑之时,二弟温式之从屏风后面,轻步走了过来,附耳说道:“兄长何不问问,他家住在哪条路上,看看是哪路官军?” 温放之一听有理,便问道:“这位少年,我且问你,你家住在哪条路上?” 少年答道:“我家在去往咸驩之路。” 一听咸驩,温放之、温式之两人也不熟悉地名,那少年又补充道:“就是昨晚林邑兵退兵之路。” 温式之道:“不对呀,昨晚杜宝断其退路,林邑岂能撤走?” “说的是,连敌将人头都已献上,林邑兵马难以逃脱。”温放之道。 温式之道:“莫非昨晚人头,是他家人?” 一听此言,温放之不觉心中一抖,问道左右:“杜宝派人献上人头,现在何处?” 旁边侍卫道:“人头已论功,填埋城外营盘外。” “谁去埋的,命人给我挖出来,本官要让这喊冤之人,当面验尸。” “遵命!”那侍卫去传令,温放之对二弟说道:“二弟按少年所说,去看他家宅院,看看还有何蛛丝马迹。”二弟温式之领命而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