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黑袍负手而立,一身黑色甲胄上刻麒麟纹路,束腰带上那威严庄重的麒麟头更是令人胆寒,他依旧带着狼头面具,哈哈一笑,道:“你对她心中有亏,我能理解,可若在拖下去还要再等多少年?杨直不死天下不乱,哪怕他病卧床榻,这天下也没有一个人敢出来叫嚣,杨直死后这天下便松了一口气,而我的出现就是让那些北蟒蛮子有所忌惮,可南烛终归还是不明白我们这代人的良苦用心,若她不死,藏在心中的怒火便倾泄不出,所以她必须死而且必须要死在长安皇城。” 江离抽出腰间配刀狠狠插入地面,刀气席卷,五仗之内狂风骤起,他愤怒嘶吼:“我是她义父,如今为救南烛已经付出太多太多,难道你非得让她连死都不安生?” 黑袍呵呵一笑,似乎江离的愤怒在他眼里宛如小孩子闹脾气般不堪入眼,轻哼一声,道:“穆天庆的剑还在皇城,作为他女儿自是要去讨回来,即使我什么也不做她也会去。” 江离闭目沉神,再度睁开眼时怒气已经消失,“容七的死怕也是你刻意为之吧。” 黑袍嘿嘿一笑,并未反驳,只是轻叹一声才继而道:“容七乃是方乾的徒弟,昔年方乾败给东方宇轩其实另有隐情,当时方乾心系一人,早有了归隐退出江湖的想法,其中还掺杂着惜才的心。可他却没有想到最笨的徒弟竟会奔赴死地而证刀名,以此告诉东方宇轩他师傅并没有败。而我只是跟他做了笔交易,促使这件事情提前了几年而已,呵呵....当然你若是将责任推到我身上,我也不会反驳,但我和一个人的观念很是相同,我们在乎的是当下种的因。其实你不该问,知道的越多越痛苦,你也不要想着去阻止,因为你也阻止不了。” 穆玄竹的脾气他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柄剑是穆天庆生前所用,对于她来说甚至比自己性命都重要,即使江离出面阻拦,她也不会改变去皇城讨剑的想法。 对此江离心中不甚悲凉,正如黑袍所言,知道的越多越痛苦。明明已经知道了结局却无力去阻止,这种感觉就像看见一朵花在眼前凋零任由如何怜惜的出手,最终的结局也只是能挽留住那凋落的花瓣,再难重回绿枝绽放。 新枝绿绮展新颜,却是故人抱剑不归之苦。越是当时只道的寻常,当时之后便更加五味杂陈。 讨不得的境遇,犹如花落的沧桑与无奈便是该有的代价。 就像最美的人间四月天,终会随芳菲陨落而到尽头一样,如向下的溪流一般执拗,不肯回头,离开的人也是如此。 穆玄竹坐在车厢里,总是感觉心里空落落的,脑海中的景象却被许南烛安排得满满当当,明明心里空空荡荡却又像被堵得不留缝隙,想深吸一口气,张开嘴后却是一声止不住的叹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