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欲顶之罪-《仇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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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振认认真真的听完了陈彪的讲诉,不由拍起了掌声,说道:“哈哈,真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这么为自己的老板着想,你家人知道吗?据我了解,你有个儿子在上大学,还有个贤惠的妻子在一家私企当工人,你真的就这么忍心丢下他们不管?有些罪不是你说承担就能承担得起的。”
说道这里,似乎触碰到了陈彪的痛处,陈彪眼睛直直的盯着邵振,眉宇稍稍的抽动了下,哪怕只是这么一瞬间微秒的变化,但还是被邵振察觉到了。
邵振见有几分起色,便见缝插针的继续说道:“你一定会有疑问,我为什么会这么清楚,实话告诉你吧,在我的大脑里,你们每一个人的详细资料都有备份,所以你们的家底对我来说已是倒背如流。从刚才你的言语中可以看得出,你是个很有情义的男人,所以以你的个性你会这么轻易的抛弃你的妻子和正在上大学的儿子么?”
陈彪仰了仰头,没有回答邵振,邵振已经捕捉到了陈彪的情绪开始在微微的变化,陈彪虽然受过专业训练,但毕竟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况且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当了这么多年的川家保安队长,想不变化都难。
邵振也不想再跟陈彪浪费口舌,因为他如果一旦就此放过川冬国,那可能就一辈子再也没机会让他进来了,除非拿着枪直接对他脑袋一枪了事,但这恰是邵振做不到的,因为他还有太多的事要去做,还有不能放手的牵绊。
邵振起身拉开了椅子,表情神气自若,他犹如生铁浇铸的武士像一样站在桌前,那么稳重、沉着,接着说道:“好了,陈彪,大家不妨敞开天窗说亮话吧,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以为你替川冬国抵罪他就会给你儿子和老婆一大笔钱,这样他们就可以过上更好的生活,不再受别人歧视,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可是你有没想过?那样就意味着你儿子的爹和你老婆的丈夫是杀人犯,这是他们的生命无法抹去的污点。换句难听的话,你儿子几年后可能就拿着你用生命换来的钱去吸毒票娼,也或者你老婆拿着这些钱立马和另一个男人重新开启一段幸福美满的婚姻,我问你,你算什么?伟大?光荣?我告诉你,你什么都不是,你如果今天让川冬国走了出去,你只会牵连到千千万万个同胞的家庭家破人亡,你以为你做得很光荣吗?放屁,还是条汉子的话,自己的亲人为什么不亲自照顾,为什么要交给别人?”
在邵振一语连珠的责问后,本以为陈彪会有些悔悟,没想到还是让邵振失望了,依然一样的顽固,陈彪直答道:“邵警官,你别废口水了,咱们也算同行,你以为一个小小的激将法就可以轻易动摇一个特种兵的意志么?那你想太多了。”
邵振的确是想太多了,因为现场的证据根本无法证实川冬国就是杀人凶手,根据当天的现场来看,卧室门外已被人用清水冲洗过,所以这就无法判断川冬国上楼杀过人,但是,陈彪聪明反被聪明误,邵振是暂时还不能有十足的把握断定川冬国的罪名,但是他绝对可以确定陈彪在说慌。
邵振沉默了片刻,眼神沉毅的看着陈彪,道:“我是想太多了,但你比我还想得太多,就算像你说的那样,如果川冬国一进屋子见不到人的话他还会到客厅去翻椅子倒板凳的找么?此时若是楼上正好传来一个女人似曾相识且**的**呢?那么川冬国还会淡定的留在客厅等你上去找人么?当天我们在客厅取到的脚印也只有三个人的,但是让你失望了,没有一个是川冬国的,所以,你口口声声说川冬国在客厅坐了一会,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脚吗?我告诉你,陈彪,到此为止,想替川冬国抵罪,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陈彪身子忽地一怔,见已无法继续装下去,又怕更加连累川冬国,一时心急大叫道:“川爷是陷害的,一定是那个黑衣人,前天闯进川爷家的那个黑衣人,我还被他踢了一脚,不信你看,我的脸还是肿的,这次我真没骗你,邵警官,你千万要还川爷一个公道,他是被人陷害的。”
陈彪这么一说,不禁邵振为之一惊,连旁边的警员也竖直了耳朵,目瞪口呆的样子,邵振当然信,因为这就更验证了他当初说的话,川冬国的确是被人设计了。那个字应该就是黑衣人刻的,可是,那个黑衣人到底是谁呢?和川冬国到底是什么仇恨,为什么要这般千方百计的设计川冬国于不复之地,精心设计让川冬国的老婆跟别的男人上床,然后再让他亲手杀死,这绝对比往川冬国头上直接开一枪爽多了。
如果真想找出这个黑衣人是谁,那只能得找川冬国配合了,他一定会配合的,因为他此刻比邵振还急切想知道这个黑衣人到底是谁,一定恨不得扒了他的皮不可,至少邵振心里是这么认为川冬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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