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蓝衫秦兄笑道:“张兄这青田壶化清水为美酒,堪称至宝。” 绿袍无所谓的说道:“秦兄喜欢,送你便是。”说着,将青田壶向前一推,接着兴致勃勃、起来,“今日天高云淡,闲来无事,咱们不若学一学魏武汉烈,煮酒论英雄?” “所谓天下英雄惟使君与操耳。遥想六百年前,魏武遗风,令人神往。张兄此举,哈哈,正合我心!” 蓝衫谈兴大发,信口指点江山道:“范阳安氏,坐拥边塞精兵,虎踞七镇,朝廷不能治。可称英雄乎?” 绿袍不以为然,“安氏身为唐室重臣而叛唐,已失天下人望。安庆绪弑父夺位,难安众将之心。这个燕王,时日无多,难称英雄。” 蓝衫举杯一饮而尽,“好!淮南陈氏,举国财富,独占其三,更兼私募扈从,心怀大志,可称英雄乎?” “嘿嘿,陈节度多谋而寡断,好有一比。”绿袍对此人不屑一顾 “哦,愿闻其详!” “书生造反,十年不成。” 绿袍说的刻薄,但蓝衫人却忍不住一笑,说道:“张兄身在西南,却对淮南陈节度性情了解的一清二楚。若说你无意天下,我却不信。” 绿袍人傲然一笑,“李氏皇族纵容胡人掠夺皇都,此举愚昧不堪,尽失人心。这天下也该换一家来坐了。” “是了,张兄怀数十万教众,一声令下,西南再非朝廷所有。可谓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而上九万里。谁叫天地换颜色,西南排教张证一。” 饶是绿袍人早已练得脸皮极厚,也禁不住这般吹捧。他脸色微红,连连摆手,“惭愧!惭愧!如何敢当!倒是秦兄纵横七海,号称君王,威风霸道实在非小弟能及。” “七海君王的名号不过是兄弟们抬爱。说起来,我不过区区一海盗而已。将来张兄图谋大业,小弟愿附尾骥,学一学鼓刀舞阳,屠狗樊哙。” 七海君王,姓秦,名麒,是横行东海的海盗。劫掠东瀛、高丽、琉球诸国,无人能制。但骨子里的基因让他仍旧向往着陆地,向往着封侯拜将,这才被张证一拉拢。 “朝廷众人,尽是废物扎堆。唯有郭汾阳着实可虑,张兄不可不防啊。”蓝袍人上手很快,开始扮演狗头军师的角色。 绿袍人,也就是排教教主张证一冷冷一笑,“彼之英雄,我之仇寇。待我举事之前,必先除此老朽。” 忽然,一只信鸽从东方翩然而来,落在张证一手中,他取来信件一扫而过,淡淡的道:“逍遥仙已死,排祖法坛落在城隍手中。他上当了。秦兄,闲谈结束,咱们也该干正事了。” “好!我的人已在府城布置完毕,一旦得到信号,立刻发动。张兄,我此举大犯忌讳,水府那里定要一举功成才好。” “我排教连丢两枚棋子,甚至连排祖法力也牺牲一半,就是为了水伯之位。这一次,神挡杀神,佛阻杀佛。”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