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桌椅板凳在她的朗诵声中粉碎,杯盘狼藉坠落一地化作碎片。周围的墙壁在隆隆声中轰然崩塌。即便是练过内家真气的武者如齐玲魏亮等人也禁受不住这般音攻,如麦子一般俯倒在地。 唯有杜冷秋一人端坐如故,甚至连他坐的板凳也完好如初。苏晴的目光如电一般扫来,冷声道:“野男人,见到我你似乎并不意外。” 杜冷秋这时忽然想到了受降城门口见到的那两个闲汉,心中已经了然,但却只淡淡一笑,开口问道:“你刚才鬼哭狼嚎些什么?如此杀戮无辜,也不怕折了寿命!” 见杜冷秋答非所问,苏晴神色一怒,随即又敛容冷硬开口,“你可知我这两个月过的是什么日子?每个同门都用异样的目光打量我。父亲的徒弟也离我远远的,没有人能够谈天。没有人再向我献殷勤。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杜冷秋听了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笑骂道:“你他妈过的还真是辛苦啊。天河宗的贱货们也太没有志气了。你老爹都不要你了,他们却连迁怒的本事都没有。亏我还以为你会过的猪狗不如,才特意没有上门宰了你。” 他缓缓站起身来,敲了敲剑鞘,“这样也好,就在这北疆宰了你,省得我再跑一趟。” 苏晴伸出两指捻住一枚在风中飘荡的符箓,讥笑道:“宰了我?就凭你这些小聪明,嗯,几枚符箓?” “把你的帮手叫出来吧!他对我们天河宗的恩惠,我今天一次性报答。”苏晴盯着杜冷秋,目光阴冷,就像是水田中盯紧了青蛙的毒蛇。 “你也配?”杜冷秋起身狂笑,悍然出手。 ………… 据此千万里之外的九重天阙,白骨化身身前一轮水镜,将受降城的一切映照的清清楚楚。他面无表情的问道:“叶宗主,修士都是这样轻贱人命吗?” 叶飞花幽幽一叹,“苏晴的霸道我早有耳闻,不料今日一见,竟比传闻更加霸道。”言罢,她话风一转,问道:“杜宗主可知苏晴说的帮手是谁?南海天河宗的倒塌,当真是这个年轻人所为吗?” 白骨化身翘起大拇指,朝自己指了指,“所为帮手就是我。我们俩是双胞胎,可惜那做哥哥的太过废物了些。整整十九年了,还没有进阶神通秘境,简直就是耻辱中耻辱。” 以叶飞花的深沉,也不由得脸色抽动了一下,对杜冷秋的厚脸皮有了更深的认识。她可以看出白骨化身并非本体真身,但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他的本体竟然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年,这打破了她数百年岁月形成的认知,俗称三观。 即便是身外护身,想要修炼也需一步步进阶,如《水火同济阴阳变》这样变态的功法,正统的修士几乎不敢相像。 在此之前,也曾有人水火同修,但走的路子都是以火刺激水系法力快速增长,而修行到了高段,还有种种隐患存在。 正因如此,叶飞花才如此困惑。 “阁下不担忧吗?”叶飞花看着水镜中被一路海扁的杜冷秋本体,对两人的关系心中更增三分困惑。 白骨化身语气冷静,“不急!” “宗主可相信我之前说的话了吗?” “未见证据,不敢轻信。” 白骨化身点点头,“宗主持重之论,自然不会错。我们接着看下去,或许会有惊喜也未可知!” ………… 银白色的光在跳跃,一抹艳红宛若雷神行法,在国公府内留下无尽残影。雷鸣声中,伴随着苏晴的冷笑。 杜冷秋犹如一个沙袋,在空中被踹来踹去,狼狈无比。若非有铁神桩护身,他早已筋断骨折,死得惨不堪言。即便如此,他仍旧气血震荡,受伤不浅。 “滋味如何?” “我积累了两个月的愤怒,就用这庚金雷靴一一还给你!”苏晴脚下雷光一闪,于闪电般欺进杜冷秋身畔,一拳轰出,法力轰鸣中,将他砸向高空。 苏晴的人影尚在平地,人却已经超越上升的杜冷秋,脚尖朝下,如雷霆长矛一般的狠狠踩去。杜冷秋一口鲜血喷出,人如巨石般坠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