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潘公误会了。关君诚心而来,虽有所求,却也不会强人所难。” 潘濬这才注意到旁边的麋威:“你是?” “小子麋威,年未及弱冠,乃安汉将军之子!” “哦,你是麋子仲的长子!我记得你,你年幼时我还曾在大王宴席上抱过你呢!” 潘濬立即换了一副嘴脸,颇显亲近。 麋威完全不记得有这回事,但确定钞能力是真实存在的。 未等他回应,潘濬又自顾自说下去: “如此说来,今日是你来拜师?” “嗯……东海麋氏虽然长于治产业,短于治诗书。” “但麋子仲是难得的敦雅之士,收你为徒也不算辱没我的名声……” 麋威见对方如此东拉西扯,心中暗道不妙。 且说,关兴投递名刺的时候,早就暗示了今日来访目的。 这也属于士人交往的潜规则了。 而潘濬既然同意见面,不可能不知道关兴的真正诉求。 就算没暗示,他潘濬能当上治中,名满一州,怎么可能是个不通人情世故的憨货? 只怕是装聋作哑。 这么一想,他再次打量对方面容,发现原来所谓“面色怏怏”,只是脸颊上抹了一层土灰。 刚刚离远看不清,如今靠近一看,土灰都沾到领口上了。 好你个老登,搁这演我呢! 这下连麋威也不免心中冒火。 行,你要演就陪你演。 于是他接过关兴手中的“束脩”,躬身拜道: “小子久慕潘公大名,欲拜师久矣。今后得幸听学于杏坛,望先生不要嫌弃我资质驽钝,不吝赐教!” 言罢又是两拜。 所谓行三拜弟子之礼。 这一套下来,当场就把潘濬给干沉默了。 关兴则先是一愣,旋即似笑非笑起来,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然而二人到底是低估了老登厚脸皮的程度。 潘濬沉默数息,竟顺势接过“束脩”,认下了麋威这个弟子。 还说什么等他病好了再择日传授麋威经学。 这下关兴再不能忍: “潘公,我就直说了吧!” “孙权欲行背盟之事,而麋太守首鼠两端,我父虽然兵锋强盛,但班师归来总需要些时日。” “且不说我一个未加冠的小儿辈尚思奋身报国。你既为大王指定的留守治中,本就有守土之责!” “我如今不过是求你劝导城中各家帮忙守城而已,且所借丁壮粮资皆可立下字据,将来又不是不还,何故总是推三阻四?”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