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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双眼睛浮着一层冰霜，冰霜背后是她心中的坚定，和对死亡的无谓。

    “别再过来了！”楚凌云道。

    宁寒勾起嘴角笑了笑，道：“过去又何妨？反正我也要死了，什么时候死不是一样的吗？”

    楚凌云心中不忍，可是宁寒并没有停下脚步，哪怕鲜血浸透了衣衫，滴到霖上。

    “为什么，为什么要逼我！”楚凌云的手开始颤抖，他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射出下一箭，下一剪又会射到她身体的哪个部位。

    “我没有逼你，是你的执念太深了。我知道，你心疼那些将士的性命，不瞒你，我真的不知道那把武器的由来，而我……真的不想活下去了。”

    “为什么……”

    “活着好累啊，在这个世界，我没有一个亲人。我本来想借贾定接近海文娇，为我全家报仇，可冤冤相报何时了呢……你想要的武器，已经不会再出现了，敌人更不会拥樱相信我，命运安排你作为海王朝的将军，为王朝和百姓稳定江山，那就相信你自己，将士们也是，不管到什么时候，相信自己都比把希望寄托在一把冷冰冰的武器上强多了。”宁寒强忍着疼痛道。

    “如果……如果敌人找到了对付那把武器的方法，那过度依赖它的你们，到时候又如何应对呢？我又何尝不是，为了你们……”

    宁寒本想继续劝，可她的身体已经不允许了。

    看着她倒下，楚凌云缓缓放松了拉弓的手。

    “宁……瑶妹妹！”贾定冲了过来，把她抱在了怀里。“你怎么这么傻！”

    “呵……呵呵……只有这样，凌云哥哥才能放下执念不是吗？”宁寒道。

    楚凌云的双手一松，弓和箭都掉在霖上。

    “瑶妹妹……”

    他唤了一声，宁寒歪着头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怨恨。

    “你这又是何苦……”贾定叹道。

    楚凌云走上前，在宁寒的身边蹲下，哽咽道：“瑶妹妹，对不起……是我太执迷不悟了，你得对，相信自己比什么都重要。可是我明白的太晚，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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