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大瑞国都琥阳城。 一座高台之上。 一位白衣书生与一位青衣儒士相对而坐,彼此对饮。 饮的是凡俗酒,就的是天上月。 “就为了那么点事,值得你这白衣卿相布局那么多吗?”儒士端起酒杯笑了笑。 白衣书生摇头道:“承了人家的情,就得为他做点事,不然心里头总是不那么舒坦。何况,这本就是顺势而为,算不得什么布局。” 儒士只是小抿了一口,便把酒杯放下,“什么时候能换个酒水,每次来了你这,都是这劳什子白衣酒,说实话,味道确实不咋地。” 儒士拿手背敲了敲桌面,极其不合规矩。 但无事,在座的两人都是出了名的不合规矩。 白衣卿相风不闻笑了笑,“成,那下次你自个带上,也是许久未能尝过你那几壶绝酿了。” 儒士脸色一变,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还吧唧了下嘴巴,似乎意犹未尽。 “小风啊,你说你咋就一直赖在这不突破呢。你在这也争不过那个老疯子,毕竟人家才是死皮赖脸地待了几百年了。倒不如往上走一走,其实走得远,看到的真的不太一样。”儒士有些惋惜。 风不闻依旧摇了摇头,“破境有何用?我要是破境了,无非就是这天底下少了个归真境的风不闻,多了个渡劫期的风不闻。可然后呢?该解决的祸患依旧解决不了” 风不闻指了指天上。 “你操心个啥?天上的事他们天上那群老家伙管去,再说,本就不是一路人,何必进那一家门?” 儒士开口有些不那么儒士了。 “这次不一样了。”风不闻眼神之中也是有些迷茫,但很快又被驱散。 微笑道:“再说,归真期的我和渡劫期的我,差距有那么大吗?” 白衣卿相自问自答道:“没有的,这大瑞,需要一个归真期的风不闻,却不需要一个渡劫期的风不闻。” “他夏无神敢!” 儒士拍案而起。 “道友,适可而止啊。”高台外传来一声大笑。 紧接着虚空之中走出一个高大老农,气息平和,身穿布衣,裤腿之上还沾着零星的泥土,宛如刚从泥田里出来。 但知道的都知道,这就是大瑞背后的顶梁柱,明面上的战力至高,夏无神。 见其到来,风不闻也是赶紧起身,执臣子礼,唤太上皇。 夏无神摆摆手。 笑道:“两位先生也太小瞧我大瑞,太小瞧我夏无神了。别说风先生破境渡劫,哪怕就是立地飞升,这大瑞也容得下。” “其实风先生说的也不差,上面情形确实不太对。但也无妨,有一群老家伙在,怎么也能撑上个几十上百年。到时候,说不定早就想出解决的法子了。” “风先生有那登顶大道之资,又选了我大瑞为证道之所,这是我大瑞的福分。所以以后风先生也别再说那么多的客气话,想如何做,放手去做便是。我夏家绝不阻拦,我也跟自家那小辈说好了,要是他真那么不开窍,我不介意换上个人。反正那位置,傻子都能做。” 老农夏无神说话极快,根本不给两人开口的机会。 说完老农呵呵一笑,“话已至此,风先生尽管放手施为便是,能不能登顶大道,全凭风先生自己的意思了。” 说完又对那儒士笑了笑,“如此诛道友可放心了?” 哪怕知道他是在唱白脸,但其实作为一国之主,能把话说到这份上,也已经算得上仁至义尽了。 于是这位名满天下的白衣卿相弯腰深深一揖到底,起身后笑道:“是风不闻选了大瑞,也是大瑞选了我风不闻。” 说完风不闻转身看着琥阳城万家灯火,负手而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