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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马老太太狐疑地看了一眼，段氏面上笑容僵了一僵，很快又调整了，道我是想着，再过几日就是清明了，本来就是要做羹饭的，不如就借了这个，请了师傅来念一念，也是合情合理，不会落了口舌。”

    马老太太闻言，端着茶喝了一口，含了一会才咽下，慢条斯理地道去把老六叫来吧。”

    段氏心中一喜，老太太这么说就是答应了，赶忙支了人去请周氏。

    “也就是为了那个不肖的，你才会这般上心。”

    马老太太一声哼，让段氏进退不得，拽着帕子认下了不管如何，总归是臻德不像话，事都有他的份，阮奶娘那事也是。我想着若能念上一念，好歹给他积点德。”

    “他那点德啊，全身上下加起来，总共也就只有那么一个在他名字里，旁的半点儿没剩下。”马老太太提起这个孙儿也是头痛得紧，骂了两句不解气，反倒是更难过了，“老大，也不是我老要拿臻德说你。我老太婆一大把年纪了，时候两腿一蹬去了都不晓得。现在还来得及管教他，你就狠狠心，他能有臻衍一半出息我也能安心阖眼了啊。臻衍也是你带的，到了臻德这里，你就教成了这个样子！”

    段氏这下更是难安了，噙着眼泪上前劝道老太太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是心太软，才害得臻德不长进。只想着那孩子就是心眼太多，底子其实挺好的，这才一直纵着。再管教管教，真管不住就让他去他父亲跟前，好好磨一磨吧。”

    段氏这些话说得真心，马老太太听了也不忍心，摆了摆手，道不求他光耀门楣，只盼着别出岔子太太平平的就行。我是因为臻徽你才特别疼爱臻德，庶子不是你亲生，可也是你啊！你想想我的话。”

    段氏一面擦了眼泪一面点头，见马老太太一脸的疲倦，也就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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